五月一号晚当我提交论文后开始决定记录这次青甘大环线的每日行程和一些琐碎的想法。发现自己的心境和几年前真的不一样,现在开始愿意去拍照,尤其是拍人像,现在又开始写游记了。可能是发现时间过得实在是太快,很多事情不及时记下来,不论是通过文字、照片还是视频,可能很快就会忘记。想来早年那些没有照片和文字记录的旅程,现在自己还记得多少呢?
4.28 南宁—兰州—西宁
旅程第“0”天。乘坐首都航空JD5703从南宁吴圩飞往兰州中川。毕竟是疫情期间,管理还是十分严格的,出发要有健康码,到达还要申领当地的健康码以及填写一系列的表格。甘肃的健康码有一点做的还是值得肯定,就是可以帮他人申领,但是如果是老人或者其他弱势群体自己出门就比较麻烦了。可见技术改变生活的同时还是应该考虑技术自身的平等啊。
租车,一口气前往西宁。之前计划是在兰州住一晚的,但四川航空临时取消了航班(大概也是人太少),所以只好选择廉航首航了。首航是早上9点的飞机,于是可以直奔西宁。路上还发生了一些插曲,心情激动导致看错导航和路标,走错路去到兰州北了,不得不绕了一圈。不过看到熟悉的地名(安宁区、西固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梦回17年的暑假啊。
到了正好是饭点,于是直接去之前就筹划好的“舌尖上的中国”采访过的清真·益鑫羊肉手抓馆吃手抓羊肉。以为人会很多的,结果发现人非常的少,排队更是根本不用,可以预料到这次旅程将是一次非典型“五一黄金周”了。羊肉上罢,醋、辣椒油,再配上保够的大蒜,啊突然能体会到天天看b站里面各种up一口吃肉一口吃蒜的快感了。虽然我还不能一口一瓣,但羊肉和蒜真的是绝配。
“酸奶”足饭饱后,去万达广场买了旅程的午餐(后来真的是每天中午都在吃这些零食),后匆忙回酒店开了课程会议(后面几天真的就再也没学术过),这天的行程就这样结束了。
今日里程250公里,历史4个半小时。
4.29 丹噶尔古城—西宁野生动物园
航班和行程调整,多了整整一天在西宁。本来想去塔尔寺和拉脊山的,但是塔尔寺不开,拉脊山单独也没什么意思,且路不好走,于是就去其他景点好了。找了一圈发现湟源县有一个叫丹噶尔古城的地方,据说还是4A景区,不过开车到了以后非常失望。老城估计是想按照历史街区的样子修缮并开发成一个景区,但可能来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政府也没有钱投入,于是就是一个烂尾工程。也许“真”五一黄金周可能会好一些,这次去连商店都没有开门。
失望而归,回到西宁吃午饭。在点评上找的两家店也不开门,一气之下在旁边随便吃了一家清真白斩鸡。进去才发现鸡肉和羊肉同时都是土族的节庆食物,二者做法也都比较简单,无非是拿盐水煮煮就行。羊肉叫手抓羊羔肉,鸡肉就是白切鸡。不过吃完在附近闲逛才发现鸡的做法还有盐酥鸡、烤鸡等等,也算是后来发展的不同特色吧。
由于停车停的比较远,又走了两家没开门的店,所以有机会在西宁街头压马路。走着就想起来研究组曾经调查过西宁的居民日常活动数据,其中有一个重要的研究议题就是社会分异问题。从居住来看,显然少数民族(回族等信仰伊斯兰宗教的群体)会聚集在清真寺附近,而我们后来前往的万达广场等新城区可以明显看到宗教群体的比例在降低。从日常活动空间来看,二者应该也会有一些差异,但是不会说完全不暴露,毕竟在公共场合,尤其是在市中心清真寺分布密集的地方还是会有或多或少的交集。从社会地位来看,仅有一些简单的观察会发现伊斯兰群体可能会从事更“低端”的工作,比如环卫工人、保安等等。显然,由于宗教、文化和日常生活习惯等原因,不同文化群体(以回汉为例)存在,可能也有必要有一些居住分异。因此如何在一些公共空间提高社会暴露和社会交往显得尤为重要。这个时候就需要通过教育(尤其是科学教育、大众教育,而非民族教育、宗教教育)和其他的一些手段(还没想好)来实现这些群体的现代化,或者广义上的“汉化”。大量的固守民族文化特性未必是一件好事,只有产生了交流才能意识到大家都是同样需要吃喝拉撒睡的人,而不是不同的种族。而这种交流的必要条件是二者处在类似的环境中,有类似的语言基础和类似的地位。
吃完午饭去了西宁野生动物园。说是野生,其实就是普通动物园。动物们都被关在很小的笼子里,大部分的动物都懒懒的,除了黑熊在勤快的“跑步锻炼”。不过西宁动物园的种类还是很丰富的,尤其还有其他地方见不到的雪豹。晚上吃了一家藏餐。挺有意思的,不过好像来吃的人也以西藏人为主,大概是让他们找到了回家的感觉吧。
今日里程约120公里,时间二个半小时。
4.30 日月山—青海湖
早上七点起床,简单用餐后便“正式”开启大环线之旅。典型的环线是会去塔尔寺和拉脊山的,但是塔尔寺不开,也不是很顺路,因此干脆直奔日月山好了。
沿着G6京藏高速可以直达日月山。日月山仿佛是专门为大环线设计似的,可以开车进去,而且是东近西出,出口方向就是青海湖方向。日月山本身没啥可看的,不过有意思的是遇到了青海省旅游局的一行领导,蹭了一小段讲解,说日月山是地理分界线,是干旱半干旱分界、黄土高原和青藏高原分界、农牧分界云云,还是丝绸之路和唐蕃古道必经之路等等。
离开日月山直奔青海湖了。走了一小段高速,下了高速后是109国道。说是国道,但其实车非常非常的少(后来才知道这是大西北环线的常态)。沿着笔直的国道开着开着,蓝色的青海湖便映入眼帘了。不仅有湖,还有远处的雪山,近处的枯草和羊群,倒也是一番别致景象。直奔二郎剑景区吧,虽然网上说会有一些牧民自己弄的景点,收费还便宜,不过第一次去还是想着去官方景点为好。因为疫情和还没到五一的原因,二郎剑里人并不多。放弃了电瓶车和单车的选项,沿着步道慢慢走欣赏着青海湖。青海湖很大,蓝色的湖面水波荡漾,和远处的雪山一起形成了一幅动人的景象。还有很多不知种类的海鸟,体验了一波喂食的感受,拍了些许照片,就离开了景区。二郎剑还有一处半岛,可惜不知是疫情还是人少的原因游船没开放,于是只能作罢。
离开青海湖沿着109国道前往黑马河乡。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有一条路可以拐到沿湖更近的地方,过去才发现就是许多游记都会提到的私人“景点”——其实也不赖,可以十分亲近的接触水面拍照、骑马,也可以喂鸟。再往前开一段路,还有一些已经被人破坏掉的围栏,沿路停车,可以穿过围栏进到青海湖旁边。虽然感觉上是违规的,但是总抱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事实上也是),我们也“随俗”的停车走进去拍照。其实尚未开发的青海湖感觉更好,简简单单的沿着岸边走一走、拍照,但也确实存在污染破坏的可能。
离开“无人看管”的青海湖,前往黑马河乡入住宾馆。黑马河乡十分的小,在大众点评上找的两家店都不开,大概还没到旺季的缘故,故随便找了一家川菜馆,味道不错,就是价格贵了些,但这也是“黑心乡”的正常价了——只要明码标价不宰客就可以。不过令人好奇的是,这一路可以看到很多的川菜馆,老板年也是四川人(从口音辨别),不知道是不是四川人看准了这里的旅游商机来开发的,感觉实际住在黑马河乡的人也很少,毕竟大部分“居民”都是牧民,不太可能常住在乡里的。
今日里程250公里,约4个半小时。
5.1 青海湖日出—茶卡盐湖—可鲁克湖生态保护区
定了个早上六点的闹钟。闹铃一响马上起床刷牙洗脸穿衣服,15分钟搞定下去等待着6:27的日出。SIRI的日出汇报还是挺准时的,天气也很给力,只见太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地平线徐徐升起,无奈不论单反还是手机都无法拍出人眼看到的感觉,只好将美景留在心里。
这次日出应该是目前为止看到过的最完美的一次日出,从鱼肚白(刚起床)开始,到太阳完全升起为止,全部完整的经历了一遍。马儿很早就在旁边吃草了,想来他们也每天都这么看着太阳升起吧。
吃罢15元的鸡蛋油条白粥,开车前往茶卡盐湖。沿着国道109翻越一座(或几座)雪山,最高峰橡皮山海拔3800+,景色有些像是在长白山做着越野车去天池途中的景象。翻过山后海拔迅速降低,后进入G6京藏高速直奔茶卡盐湖。
茶卡盐湖不愧是网红景点,且今儿又是五一第一天,人比昨天在青海湖的还是多了不少。茶卡很大,虽说是门票五一期间免费,但有很多增值服务。买了120一人的联票,先是登上了不知为何建的一个瞭望塔,后搭乘网红小火车前往核心景区,租借一鞋套下湖拍照,搭乘小火车返回看盐雕,最后乘坐电瓶车返回进去门口。
第一次见到茶卡盐湖的景色还是很激动的。湖水是蓝绿色的,很浅,同时因为是盐湖,有很多蒸发后的盐在水面,仿佛是下了雪。湖面很静,映衬着远方的雪山和蓝天,和近处的栈道和人群。
无奈相机电池突然没电(其实是忘记换电池了),手机也拍不出那种感觉,也许是太阳太猛烈,和白色的盐相互反射的缘故吧。
茶卡盐湖算是深度游了,九点多进去的中午才出来。简单吃过午饭(无非是奥利奥和酸奶之类的零食)前往可鲁克湖保护区。中途还有一个插曲,从茶卡准备启程时发动机打不着火了,打电话给租车的小哥说是电瓶接触不好,但是引擎盖打开又花了半天,看来真是要学习一些修车的基本知识了哈哈。
可鲁克湖是在茶德高速S203—德小高速S20中的一个景点,应该也是近几年才开发有人去的。湖面很大,不过开发很少,门票也就20块。进去才发现是一个本地大叔来钓鱼的地儿,可看的地方不多,不过旁边有很短的栈道,沿栈道可以离开钓鱼的人群,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听着湖水浪花、风吹水草,当然还有令人厌烦的蚊子,也算是求得一些安静了。
由于不愿意太阳下山后还在路上,遂停留了一会就启程前往大柴旦镇。晚上吃了也许是本地特色的炕锅羊肉,喝了一瓶快乐水,再吃了一斤水饺,十分满足的进入梦乡。
今日行程490公里,约6小时30分。
5.2 翡翠湖—南八仙—乌苏特水上雅丹
早上七点起来吃罢早餐先去了翡翠盐湖(大柴旦湖)。翡翠湖是一个尚在开发的景区,和茶卡盐湖一样,也是以前工业采盐产盐的湖泊。不得不说,翡翠湖相比起茶卡盐湖更值得一去,甚至景色都甚过青海湖。
湖面很静,映衬着对岸的雪山、附近的房屋和黄色的水草、蓝色的天空……只想安静的一直这么看着湖面和倒影。可惜没有无人机,网上无人机拍出的照片感觉甚好,不过机器再怎么丰富,也比不过看到景色的那一刻震撼与平静。而且,与其说喜欢那些五彩斑斓的湖水,我更喜欢宽广的湖面与倒影。
本来昨天没来得及去,今天也就不打算去了,幸好感觉离镇里近(也就17分钟路程),遂来之。景色真的美不胜收,值得再来多次,而且,尤其是在还没完全开发前吧。。(真的好喜欢翡翠湖,拍了很多照片)
离开翡翠湖,沿着柳格高速进入215国道、拐入315国道前往乌苏特水上雅丹。途中路过所谓的南八仙景点——其实只是一个沿路的风景,但是来的人多了地图上也就有了标记。215国道是无人区,包括315国道在内都是一片戈壁荒漠,信号也根本没有。幸好昨晚缓存了一些相声,在无人的公路上飞驰,听着相声,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南八仙就是雅丹地貌,但是已经风蚀比较严重了,跟着其他人的脚步爬上了附近最高的一座土包,拍了些照片。水上雅丹感觉就像是青海湖+雅丹地貌的结合体,相比起早晨的翡翠湖,究竟也没有这么惊艳了。
夜宿水上雅丹景区的酒店,晚餐不怎么样,临近日落还试图去拍了几张照片,无奈乌云压阵,只好作罢。
今日行程约250公里,4小时。
5.3 东台吉乃尔湖—鸣沙山月牙泉
今天是在路上的一天。早晨依旧是七点多起,最近真的是十分养生了。吃罢早餐出发。路上经过“东台吉乃尔湖”,并不是一个景点,而是昨天路过看到一片蓝绿色(靛色?)的湖水,今天想着倒回去走的时候可以路过看看。神奇的高德居然有能导航一条“车走出来”的路,摇摇晃晃把车开了进去拍了几张照片。
这片湖水应该隶属于青海锂业,因富含锂元素而作为矿区,同时也富含铜元素而显示出高中做化学实验时常看到的动人的二价铜的颜色。与茶卡和翡翠湖一样,这里应该也是一片盐湖,干枯的湖床踩上去嘎吱作响,都是一层厚厚的盐踩碎的声音。只可惜湖面太过于平坦,周围也没有高处可以鸟瞰湖面,因此照片拍出来不甚理想。也许无人机更适合这种场合。
离开吉乃尔湖,踏上了今天漫长的道路。先是倒回去走了215和315国道,上了柳格高速一直奔北走,走了一段就开始感受到海拔的快速下降,特别是穿过一个隧道后就是连续的长下坡,游客们也纷纷沿路停车拍照——虽然旁边立着牌子写着“严禁下车拍照 违者重罚”等字眼。我也不能免俗下来拍了几张,不过还是感慨有些人真的是不怕死,拿着一个脚架就立在路中间——这可是高速哎……
G3011柳格高速还没修好,半途不得不下了高速改走老路215国道。穿过一段尘土飞扬的施工工地后(超级怕半路车胎出问题233),又是一段长下坡+弯道,想来也是这段穿山越岭的高速不好修建的缘故吧。长下坡结束是一个休息站,大车司机们纷纷下车检修刹车等部件有没有损坏。休息站的厕所应该是旱厕,估计是臭气熏天,因此男人们都去到一边感受迎风飞扬。
开着开着就到了鸣沙山和月牙泉了。多年来一直想来敦煌,但是真的来了发现也不过如此,鸣沙山很大,月牙泉很小。听说明天有沙尘暴,今天也泛着一些沙尘,因此落日是看不了了,拍照也像蒙着一层纸糊似的不甚好看。感受了一下骑骆驼的增值服务,半路小哥收小费20大洋帮忙拍照,其实就是因为我们不会也不敢自己从骆驼身上下来罢了。有意思的是拍照服务也是官私竞争,有官方的摄影师拍照,也是一人20,不过只有一张,而且还是打印出来没有电子版,大家纷纷不愿意。但是牵骆驼的小哥(或是大叔大妈)则是用手机帮拍,拍到满意——虽然在出发基地立着牌子写着严禁这种行为,大概也是景区和他们形成了一种平衡吧。
沙丘也是一个时候摄影创作的地方,相机手机、各种姿势婀娜多姿。不过让我触动的是两群人,一是一群年轻人,他们潮气蓬勃,坐在沙丘的“山脊”上,嬉皮笑脸的、勾肩搭背的让另一个人帮他们的拍照,我也偷偷拍了一张,希望他们二十年后还是好朋友。另一个是一群大叔大妈,他们衣服的颜色就十分有辨识度,他们唱着西游记的主题曲,摆着各种姿势拍照和录视频。退休后还能有一群志趣相投的朋友能一起玩乐,这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今日里程512公里,总历时7个半小时。在路上听了一些相声,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听梁文道的“八分”节目。这节目着实不错,在这个嘈杂的社会中还能有一个节目能让人静下心来思考、批判和阅读,可是我却只有开车的时候才“想到”去听他,看来也是一种嘲讽罢。
5.4 嘉峪关景区(关城、悬臂长城、长城第一墩)
八点起床,在楼下吃了20块钱的羊肉汤后从敦煌出发前往嘉峪关。羊肉汤的味道让我想起了北大南门外的武圣羊杂割(现在已经换成别的店了),不过这里的味道更浓、羊肉也更多。想来敦煌也就去了一个鸣沙山月牙泉,作为一个成熟的旅游城市显然还是游玩不够的,还有莫高窟、雅丹地质公园、玉门关、敦煌舞台演出,以及进敦煌的国道上还有一些沙漠摩托越野、烧烤等“农家乐”,下一次多点人来可以再玩玩。
沿着G3011柳格高速转入G30连霍高速直奔嘉峪关景区。嘉峪关景区分成三个,联票110元。总的来说没有特别有意思,可能是长城在北京已经看过许多了。不过这边可以看到明长城最初的夯土形态,或沿着山脊向上,或在平地上直接的立起来,形成了中原和西域的分界线。关城可以走走看看,悬臂长城无非是爬了个山锻炼一下,而长城第一墩就是所谓的万里长城起点罢了,没有太多可看的。
从敦煌开始,可以明显感受到景观上的差异。青海很多地方是高原草甸,而这边是沙漠戈壁。但只要有水源的地方,就有绿树,因为海拔低,日照和气温都适合。所以无论是敦煌的月牙泉、党河,还是嘉峪关关城的九眼泉与城市的北大河,都是形成这个城市重要的基础。这是在南方河网密集、水源充足的地方所不可想象的。
晚上去了一个商业中心吃了酸菜鱼——第一次没吃本地特色饭店,说实话比较一般。
本来想今天去完嘉峪关直奔张掖的,但是觉得再开三个多小时高速实在是太累了,遂修改行程,今晚在嘉峪关睡一宿罢。
今日里程377公里,约4个半小时。
5.5 张掖七彩丹霞
八点起床(开始逐步向家里作息靠拢了),酒店没有早餐,去找邮局寄明信片的路上在一家豆浆油条铺解决了一下,豆浆油条鸡蛋韭菜盒子各一块钱,真心便宜。
吃罢早餐启程前往张掖。本以为两个多小时就到了,结果在路上遇到了车祸,高速路封路,无奈只能从清水河出口拐出连霍高速(终于明白是连云港至霍尔果斯)走上315国道,不巧315国道还正在修路,便道及其难走。大概是一个很大的车祸,东向西的高速也封路了,所以对面一堆大卡车涌向便道,让本来难走的道路更加拥挤不堪。不过这一侧不知什么原因(可能是走错路了?)并没有太多车,不论是小车还是大车,因此跟着前面一辆西宁牌的车缓慢的穿过315国道在下一个收费站重新回到高速上。
终于到了七彩丹霞。之前做攻略的时候误以为丹霞地貌和雅丹地貌是一个东西(地貌老师对不起!),但其实雅丹地貌是风蚀地貌,丹霞是特殊的红色砂岩堆积、褶皱和板块抬升形成的地貌类型。进去后发现来的有点早,突然明白为什么经典大环线行程都是从敦煌出发,中午到嘉峪关,赶在傍晚太阳下山前到张掖丹霞,因为太阳没有这么猛烈的时候颜色可能会更鲜艳一些。所幸苹果手机的滤镜以及单反的色彩饱和度调整解决了这一难题。
晚上去到市中心吃了甘州名吃(甘州即张掖甘州区),市中心还有一个国家文物保护单位山西会馆和大佛寺,里面有一个像白塔一样的建筑。大概作为丝绸之路上重要的城市,张掖应该也有不少文化遗留吧。
今日里程约260公里,耗时共6个小时。
5.6 雷台汉墓—天梯山石窟—兰州
行程来到了倒数第二天,今天也可以说是大环线长途跋涉的最后一段。因为油菜花没开,而且从张掖回西宁的国道需要穿过祁连山脉,一个人开车可能比较辛苦,因此这次根据丝绸之路的路线从武威返回兰州。
从张掖上连霍高速后行驶约三小时就到武威了。武威市内最著名的就是雷台汉墓,是出土中国旅游标志“马踏飞燕”的地方,可惜汉墓因为是“室内景点”,并不开放,连带雷台也不开放,因此能够参观的只有外面围合的一个公园而已。
中午在男神推荐下吃了武威特色“三套车”(凉州饧面、卤肘子肉、冰糖红枣茯茶),想来到西北以来除了青海湖的四川菜外吃的米饭外主食都是面食。
离开武威市,前往天梯山石窟。石窟还是十分壮观的,也略微弥补了没能去莫高窟的遗憾。可惜只有一座石窟开放,同时里头的陈列馆也自然是不开放的。石窟佛像从凉州时期建成,距今1600年,他一直面朝大洋河(现已成为大洋河水库),见证多少沧桑往事。
从石窟出发,转回连霍高速,这次就直奔兰州了。中途连续穿过四个乌鞘岭隧道,每个都是5公里左右,直接横穿祁连山,耗时不到半小时。想来换做是以前穿越祁连山脉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绕过多少座山头呵。
晚上因为下雨,从酒店坐公交两站地去了兰州中心吃了一个“水煎肉”,味道不错,不过和本地“特色”无关。虽然我们旅游很多时间都在追捧特色、差异、新鲜感,但偶尔有这些“现代文明之光”还是会让人心安,重拾一些控制感
今日里程约560公里,耗时7个半小时(没觉得那么长哇!)这一趟下来算是把整个大环线跑完了,看车子里的历程仪走了3100公里,和每日记录的里程数总和差不多。
5.7 白塔公园?—安泊尔牛肉面
今天兰州依旧在下雨。冰冷潮湿的一天,加上博物馆也都没有开门,只好去公园转转。但是高德导航的白塔公园没有导到正门,而是一个侧门,开着车沿着盘山公路上去就到了山顶。山顶就是碑林、牡丹亭等等,白塔在下面,但是下着雨鞋子湿了也不想往下走了,索性离开。去吃点评上排名第一的牛肉面,五道口那家东方宫和这家吃不出什么区别,看来男神带去的牛肉面馆还是很不错的。
吃罢牛肉面就回来睡了个午觉,起来连手机都刷累了,干脆开始看文献好啦。晚上去兰州中心吃了在北京没吃的分米鸡,不太好吃,也不知道为什么中关村这么多人排队。吃罢逛了逛街,回来继续看文献。
本想着批判一下室内景点一刀切不开放的“懒政”,但是晚上看着文献突然看到推送说莫高窟5月10号就开放了(推测博物馆也将会开放),哈哈看来是不凑巧吧。每个旅行都不会是完美的,这次有青海湖的美景已经足够了,这次是自然风光,下次再来是人文历史。
说件倒霉的事:刚到的28号可能因为刚租到车太过于激动且车很好开,居然开到了时速147,还被电子警察拍到,罚了200元扣6分。磊叔说200元还好,6分事大;确实如此。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教训,不论地图上有没有提醒有摄像头,在高速路上超速20%都是非常危险的,下次再也不敢啦。(收到违规短信后逼着自己找到了定速巡航,在大西北人少的国道和高速上再也没有超速过2333)
今日里程可能不到10公里,没仔细算,不过也无所谓,大环线已经结束了,明天再稳扎稳打的开到机场就好。
5.8 结束:兰州—南宁
大环线之旅就到最后一天了。早上八点起床饥饿难耐,点了一个k记的早餐,可惜喜欢的饭团下架了。吃罢洗漱收拾,踏上了前往机场的道路。还车、值机、托运、登机,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记录的。不过在值机的时候书包东西太多了以为银行卡的卡包落在车上了,还焦急的找了一会,结果是藏在书包的角落。好像正好也是大学生返校的时间了,好多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起搭着飞机,还听闻一对闺蜜讨论当时怎么填报志愿的时候填了广西南宁的过程(“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呢!”)
降落、出来回家。南宁以37度的高温迎接我们的返程。那么这次大环线旅程可以画上句号了,最后这一趟大概60公里,1个小时,那么最终行程差不多有3200公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