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戈特迪纳,雷·哈奇森. 新城市社会学(第四版)(黄怡 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2018
文献摘录
第四版 译后记
P542
社会空间的观点与方法已日渐被不同学科背景的城市研究者和城市社会学研究者所接受。
译者在《中国城市社会学研究的若干问题》(刊载于《城市规划学刊》2016年第2期)一文中,在社会空间观点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社会时空观,即必须关注社会学研究的空间、时间边界效应。
“一些社会学的实证研究,由于离开了对其空间、时间情景特征的关联性分析,问题的实质不能完全被揭示出来。……中国近几十年来超大规模、超高速度的城镇化情境下,城市社会学研究须得特别注重社会问题和社会政策分析的空间、时间边界效应,即建立起明确的社会时空观。……非常有必要引入时间维度,并值得进行更多更细致的动态演化分析。”
第一章 新城市社会学
P18 我们将思考所有社会空间层面对大都市发展的贡献:全球的、国家的与地方的。正是在地方空间内来自不同层面的力量相互作用才是最有趣的。
P24 过去,城市规划者认为空间只是社会活动的容器。但是这个观点是有局限的。空间不但包含了行为,而且构成社会关系的一部分,并密切的牵涉进我们的日常生活。它影响我们感知我们所作所为的方式。反过来,人们改变空间并建设新的环境以更好的契合他们的需要。
第二章 城市生活的起源
第三章 城市社会学的兴起
P72 在农村的传统社会,生活的节奏是由自然规定的。城市环境要求适应一个第二自然——日常生活的和谐安排,它一边由时钟时间支配,并一边在一个建造空间内完成。城市里所有生活遵循资本主义工业化或现代性的程序表。【信息化社会中的时间安排又是怎么样呢?】
P76 “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城市主义”将启发其他城市社会学家去分析新的郊区生活方式的发展(“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郊区主义”,参见Fava, 1980),并去比较城市和郊区的生活方式(“作为生活方式的城市主义和郊区主义”;Gans, 1986)【路易斯·沃斯的“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城市主义”与我们的生活方式有明显不同,但是他提出城市建成环境中独特的因素产生了独特的行为,进而形成独特的“城市文化”,或一种城市生活方式,为定量研究提供了基础】
P85 首先,芝加哥学派的研究者们明确地将社会现象与空间模式联系起来,也就是说,他们从社会空间方面思考。其次,他们采用了互动论者的观点。个体在与其他人相互作用中被加以研究,并且从政相互作用中自然地突显出来的社会群落形式被密切的加以观察。最后,他们试图表明对社会空间区位的适应模式,并形成在解释城市现象时陈述个体属性作用的一个基本方式。
P89 罗德里克·麦肯齐将大都市区域的发展看作在交通和通讯方面变化的一个函数,这些变化产生了社会组织的新形式。麦肯齐认为技术变化在产生城市社会的空间模式中是关键变量。
P93 城市生态学实际上是一种研究范式,它能被应用于跨越时间和跨越空间的人类定居空间。【因子生态学的方法论是隶属于城市生态学理论的。综合不同因素来划分城市社会空间。】
第四章 当代城市社会学
P106 个体使用它们的环境空间作为一个生活的场所。列斐伏尔将这个被相互作用的使用的日常生活空间称为“社会空间”。政府和企业提出的作抽象空间的用途,例如在规划一座大城市或郊区的新住房开发中,可能与现存的社会空间冲突,也就是与居民当前使用空间方式的冲突。抽象空间和社会空间的冲突是列斐伏尔认为的社会的一个基本冲突,与阶级冲突并列。
P114-116 社会空间观点(SSP,所谓新城市社会学的“新”在何处):
首先,它认为房地产发展(包括房地产衰退)是大都市区域变化的主导力量。
其次,社会空间观点认为政府干预和政治家们对增长的兴趣是大都市变化中的一个主要因素。SSP将政府看成是独立自主的,并且更加具体的,将政治看作是与地产开发事务牢固关联的。
第三,社会空间观点认为文化取向的角色对理解大都市生活来说是关键性的。
第四,SSP采用了大都市发展的一个全球观点。
社会空间观点在某些方面类似于政治经济学,但它强调可见空间(visible space)和空间如何能够被操控以影响城市生活。进一步,与哈维强调生产方式影响城市变化的观点形成比较,社会空间观点强调人们对空间的理解。
P117 社会空间观点在结构性安排以外强调人性维度。它想知晓行动者是谁以及他们如何作为,不只是关于增长和变化的集合层面的事实或数据。
P122 社会空间观点唤起我们对日常生活的物质环境的这个符号维度的注意。
P125 首先,(社会空间观点)结合了许多不同的因素,而不是强调仅仅一个或两个因素,它们能够解释发展和变化。它特别寻求提供对大都市和区域成长中推动和拉动因素的一个平衡解释。
第二,它考虑作为机构活动和组织活动两相结合的发展中房地产的作用。
第三,社会空间观点力争一个详细的政治学见解,它强调发展过程中个体和群体的活动。
第五章 美国的城市化
P129 毋宁说,在经济发展中的每个阶段的重要特征与大都市空间的社会和政治变化中的重要因素之间是以某些方式关联的。【我们的研究中缺乏这种对大的宏观社会经济背景变动的把握,这是微观研究容易陷入的误区】
第六章 郊区化、全球化和多中心区域的出现
P163 【美国的】郊区化是由房地产企业家的供应方活动和对需求方渴望做出反应并满足它的政府补贴酿成。
P171 在20世纪50年代,典型的城市是一座工业城市。……日常生活都被工厂的日常工作所限定。早上工人们同时离开他们的家,然后会聚在工厂,而儿童们大约在同样的时间跑到邻里学校上学。【不同的时代特征对应了不同的城市生活节律,信息时代的破碎化只是其中一个特征。生活节律很大程度上可以用时间节律来表示,当然,POLO也是很好的表达。还有一个问题,破碎化的规律是什么?破碎化并不是规律,破碎化是没有规律。没有规律还值得研究吗?】
P182 区域成长的这些和其他方面证明了在美国和其他地方出现的城市空间的新形式,我们称之为多中心的大都市区域。它包含一个不断变化和日益成熟的城市与郊区空间的混合。【在郊区的功能日益完善和完全“城市化”的过程中,就必须要思考郊区和中心城区二分法带来的弊端,因此这里将整个区域作为一个单独的分析对象。】
P183 区域的多中心的概念,捕捉到了这个崭新的、网络化的、功能分化的和巨型尺度的空间组织。
第7章 大都市里的人和生活方式:城市文化和郊区文化
P202 社会空间观点的一个基本原则是,决定人口分散模式的社会因素也与特定的空间关联。例如,阶层或性别关系,通过社会手段也会通过空间被表现。生活方式差异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中被具体化:少数民族聚居地、街道角落、大型购物中心、高尔夫球场。进一步来说,这些场所始终是有意义的。社会互动通过社会空间范围的符号与象征被定型。
P209 简而言之,富人拥有一个奠基于阶级特权与高社会地位象征的鲜明的生活方式。通过环境的独特塑造以产生孤立与排斥,他们的日常生活在空间上显现。他们的生活方式是社会空间的;也就是说,它是围绕富有意义的象征(Fussell, 1983)和特殊的空间被组织的。
P209 与我们社会中的其他所有生活方式一样,这些群体的社会经济地位与金融资源通过特定的消费模式被表现出来。
P210 雅皮士是造成纽约和其他城市里绅士化与质量升级的住房以及较老的顶层建筑更新的原因;他们对烹饪的需求……他们更加特殊的日常需求……【行为对空间的反作用,需要一个历史的角度和对行为模式的抽象理解】
P211 中产阶级的郊区生活方式的图景地理学者彼得·马勒(1981)刻画出来【这里刻画了典型的美国中产阶级郊区生活,那中国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显然,我们对郊区生活缺乏全景式的理解。又或者说,郊区的中产阶级生活与内城的中产阶级无异呢?】还有年轻人无聊的郊区生活。
P219 社会空间观点主张,城市和郊区定居空间影响个体的行为;然而,这个影响经由性别、阶层以及其他个体特征来传达。【SES对建成环境影响的中介作用、调节作用,主观感知与客观建成环境影响的差别】按照这个方式,空间与建成环境的含义对男人和女人来说可能就不相同。【文中提供了美国与瑞典郊区的案例,中国的郊区显然与美国郊区有巨大差别】
第8章 多中心大都市区域的少数民族定居模式、邻里和社区
P254 这些研究发现,亲密关系、友谊以及某种社区感,虽然与美国小城镇的不同,也能够在无尽的大片住房地区中找到。人们想要拥有这种与他人的初级关系,他们建立起了这种关系,不管他们住在哪里。
P259 一个邻里可以被定义为任何社会空间环境,在那里居民之间的初级关系占据主导地位。如果这个亲密的初级关系是缺失的,譬如生活在大城市的住宅街区,公寓住户之间联系很少,我们很难把这样的一个布局称之为“邻里”。
邻里的一个定义性特征是,通过“相邻”活动生活在同一个地区的人们之中友谊圈的享受程度。
尽管邻里和社区经常被互换使用,他们是不一样的。要属于一个邻里,你不得不住得邻近,而社区被最佳地描述为大都市区域的一个地区,至少有一个机构把重心放在地方的福祉。邻里研究能够描述地方的居住生活,但是它们忽略了与社区组织的联系。与之对照,社区研究提供了与地区内社会空间组织的具体联系的证据。例如,郊区新开发地中大多数人属于他们自己能够认同的邻里,并且他们忙于频繁拜访邻居。另一方面,极少郊区居民能够认同他们生活在其中的“社区”。取而代之的是,他们通常提到的是他们最近金的大片土地的开发地名称,或者是大都市地区的分区,与县名一致。相较之下,生活在内城的人们一方面他们可能并不生活在一个邻里之中,因为依赖于一个空间上分离的私人网络,并且极有可能不太了解他们的邻居。另一方面,内城地区一律的由城市规划师和政府官员提供了一个社区结构。通常被问到时,他们可以命名他们的“社区”。城市的这些部分包含了街区委员会、地方规划机构、政治行政区和强大的宗教机构。所有这些要素都有助于创造一个社区。【built environment、facility这种偏物质性的内容应该对应着邻里,而governance、public service这种对应着社区】
P266 空间不是自然地、本真的“整齐的”,而是被积极创造和被性别化(异性化)的。那么同性恋空间的生产,是作为一种对异性恋化社会势力的抵抗和解放出现的,是一种激进主义的模式。
P267 社会网络作为不受限制的社区。在这类非场所的社会结构中,重要的不是人们之间的距离,而是他们的共同兴趣爱好与彼此沟通的能力,每当他们想要联络的时候,可以通过手机、交通、固定电话和互联网。
目前关于社区关系的网络分析表明,空间位置的作用并不显著,其他因素,诸如阶级、教育、性别和人种,在解释人们如何选择朋友和社交时才是重要的。然而,社会网络的研究者通常以一种非常特定的方式考虑空间的作用,他们漏掉了建成环境的重要影响,而他们由外部的因素衍生出来,例如邻里的物质生活安宁或犯罪的程度。此外,关于内城邻里的研究表明,手段有限的穷人和老年人,要求近在咫尺的亲密关系。即使在郊区,中产阶级的有孩子的母亲,倾向于拥有在他们住房附近居住的朋友。孩子们和隔壁或沿街其他孩子一起玩耍,母亲们在照看她们后代时待在一起,结果她们成为朋友。
社会空间观点主张,空间以一种双重的方式运行,既作为社会中行为的一个产物,又作为社会中行为的生产者。
根据城市社会学的观点,空间位置本身对生活方式影响甚微,这可以由结构性因素进行更好解释。【结构性因素指的是SES、种族、阶级等】甚至一个人的社区感也更多是与他或她的亲密朋友和亲属的网络有关,超过与他住在哪里有关。然而,没有场所的社区在何种程度上反映人们的生活的特征,依据结构性因素如性别、阶级、年龄、人种、种族、宗教等而各不相同。因此,地方化的、属地化的特定社区,对于人们组织他们日常生活的方式来说,依然是重要的。【结构性因素通过建成环境起作用,更准确的应该是广义上的建成环境(包括物质环境和本地化的社会关系)调节了结构性因素的作用。】
同时,通过生产空间、指派意义给空间,空间也可以规范行为、定位自己。【比如同性恋空间的例子,以及所谓入乡随俗】
第9章 大都市问题:种族主义、贫困、犯罪、住房和财政危机
P271 城市生活方式本身并不是社会问题的生成器,那么同样清楚的是,文化的方法不能识别城市生活和在其他发达地方生活的独特差异。
P272 社会问题特别是由贫困、人种排斥、性别差异和定居空间内不平衡发展的严峻模式引起的,它们产生了对于资源的不同可达性。另一方面,空间形式仍然重要。环境加剧或消除不平衡发展的这些结构的影响。生活方式由社会因素和空间组织之间的一个相互影响造成。
城市在拥有尖锐社会问题方面并非是独特的,但是大城市和人口密集的郊区的空间本质使得人种、阶层、性别和年龄的不平等造成的不平衡发展尤为严重。按照社会空间观点,下列因素是最重要的。
首先,城市集中了人和资源。这样一来,社会问题在人口密集区比在人口较少密集的地区有着一个更大的影响。
第二,城市人口受到资本主义国际化的不均衡影响。
最后,社会问题由资源的分配引起,在密集的建成环境中它可能被强调。
概括来说,可能被认为是独特的城市性的社会问题派生于大都市空间被击中的本质和结构性因素方面变化的尺度。
第10章 发达国家的城市化
P323 在美国,移民数量上的增加和新的种族社区的出现一直是影响城市地区的最重要的变化之一。
去工业化,它跟随者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出现,并且已在过去的四分之一世纪中加速,对英国产生了猛烈的冲击。
P325 由于去工业化,保守党人通过增强利己主义和减少公共支撑的利益拆除了英国的福利政府。
【这里想说的是不同国家的城市社会有其发展的轨迹和逻辑,与世界其他国家相比有相似性也有不同性。我们长期以来受到美国城市社会发展的知识和经验影响过多,对欧洲城市发展关注较少。另一方面,移民带来的种族问题、去工业化、信息化、产业结构变化等似乎是全球城市的发展的共性。中国城市的去工业化略显端倪,但是大规模的移民还没有发生,未来是否也会有大量的移民聚集性社区的出现?(时值移民条例引发的社会大讨论)】
P351 颇有代表性的,出现这样的移民入境是因为,在一个发达经济中必须的低工资、卑下的工作岗位,由于生活质量和培训程度的提高,不再由本国人口填充。【虽然中国人口很多,但是肉眼可见的清洁工、保安、建筑工人等任务繁重、社会地位低下的职业的年龄结构大幅上升,即使不是通过正规渠道申请入境,非法入境的劳动力在中国将越来越多,一个由“黑人”或东南亚其他国家的非法入境者所担任的清洁工角色在中国城市社会似乎指日可待?】
P354 发达国家的城市和大都市区已经经历了一服务业为基础的经济重构;政府缩减规模;后福特制;高技术走廊被重新生产出来;经济重构也带来一连串日益增加的城市问题。犯罪、贫困和下降的生活质量;仇恨犯罪、反移民情绪和种族主义正在上升;工人阶级的失业率增加;移民迅速增加。
在欧洲、日本和美国,城市的未来面临共同的问题,包括:居住付得起的住房日益增加的缺乏;常常是非法外国人的移民潮的挑战;制造业就业中的衰退;以及由于经济重构和对高技术技能的强调,对城市人口来说经济机会的不平衡发展。【以其他城市为镜,可以提前计划中国城市未来发展的样貌与问题】。
第11章 全球化和发展中世界的城市化
P365 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的城市化过程,都常常牵涉到全球因素、国家因素和困难独立于全球经济起作用的地方因素的结果。在许多发展中国家,国家层面的政府形式在发展计划的成果中扮演了更加积极的角色。
关于发展中国家城市化的社会空间观点强调将全球联系、阶层结构方面的差异、国家政府安排的影响以及地方政治中的差异作为理解当前趋势的关键因素。
P379 我们一直在讨论在发展中世界的国家共同具有的现象。这些现象包括首位城市的存在、棚户镇的复杂社会秩序、家庭应对策略和非正规经济,以及城市社会运动与政治变化中的形势。
关于全球城市化的“比较”观点必须让位于社会空间观点,前者将工业化的西方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一个断裂概念化,而后者承认在两个区域中的大都市重构模式之间日益增加的共同性和关联性。
P398 中国城市化战略的一个基石一直是户口,或者说家庭等级制度,以控制移民。
城市贫困程度低,失业率也低。中国也一直节约利用用于城市发展的土地空间。【2020全面脱贫更多是指农村地区的贫困,未来会出现城市贫困吗?会出现大量的homeless吗?】
第12章 大都市规划和环境议题
P409 在欧洲,规划者们拥有政治权利和对由利润追求者在其上建造的土地使用的影响力。美国没有什么可比的,因为美国人不喜欢公共住房和政府计划,并且一般都反对政府管制与干预。【欧洲和美国尚且有这么大的区别,中国和美国之间的区别则更加巨大。前沿理论、方法、实证内容完全照搬于美国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还有待说明的是,典型的美国公民对政府规划的反对在思想意识形态上有利于房地产行业盈利,甚于有利于同样那些公民自身的利益。
P421 就像许多建筑师,新城市主义者相信,像鼓励邻里化和阻止蔓延这样的社会目标可以通过设计和建筑的物质形态手段实现。这是一个谬误。居民不会仅仅因为知名建筑师指导他们这样做,就按照某种方式举止行动。睦邻关系可能通过门廊的存在得到促进,但这绝不是决定因素。而是,人们通过建立初级关系创造了邻里【社会学意义上的,而非物质空间上的】。他们得想要这么做。许多人不这样做,因为他们的地方关系群体被分散在大都市区域以及其他地方,而且他们现在还是能够通过手机和因特网技术与这些重要的其他人保持稳定的联系。这个模式被称为“没有地点的社区”。
P426 规划是对社会空间秩序的重新安排。
建筑设计,如果它不顾社会过程,不能单独的改变日常生活。
【在这些建筑师和规划批评家论述空间的优劣、和提出自己的想法时,他们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对于城市和城市邻里空间具有自己的prototype。而中国空间的prototype是什么呢?单位的研究就有溯源原型的这个思路。】
第13章 大都市社会政策
P463 利己主义的局限性和政府补贴对经济发展的局限性包括:未能实现来自开发的利益,尤其是就低收入居民来说;不同城市之间损人利己的竞争的扩散,它没有造福地方地区;没有在地方上在投资对于资本投资的补贴;以及对公共资源的破坏,没有从对私人部门成长的公共补贴中获益。
P468 关于城市问题的自由主义立场:自由主义者趋向于聚焦现存社会制度的局限,以及寻求使得所有公民克服局限的能力平等化的补救方法。他们支持政府干预和政府开支作为防止社会弊端的一个手段。他们认为大多数城市问题由我们社会中资源分配体系的不平等造成。它支持政策的积极介入。
P469 与之相对照,保守党人相信有限的政府干预和严哥制约的政府开支。他们指责自由主义者通过过度的公共开支浪费社会财富。保守党人也论述了不平衡发展的议题。按照他们的观点,处于不太有利地位的人口和地方必须让他们自身变得更加有竞争力,这取决于人和地方自身。【在“和平年代”社会主义冗杂的官僚体系时常被诟病,但是在“战时”高度体系性的官僚体系,在一个制度成熟的体系中可以发挥很大作用。此次疫情中基层工作人员和党员确实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无论是自愿还是非自愿的】
P471 存在强有力的证据表明,美国大都市区域的政治分裂助长了不平衡的社会空间发展,并且也许是造成不平衡的社会空间发展的原因。
第14章 城市社会学的未来
P477 我们知道,世界城市人口的三分之一以上现在生活在棚户镇里,许多人只有不充足的饮用水和卫生设备、低于标准的住房以及极少的经济机会。到2030年的时候,生活在城市的贫民窟人口数量将增长到世界城市人口的一半以上——大约25亿人。
P478 城市社会面临的未来议题:全球化、世界城市、城市环境的主题提供、城市空间的种族化、复仇主义的城市以及网络空间和城市的终结。
P484 “世界城市”只是一个小的空间,正被嵌植在一个更广大的大都市区域内部。【大都市区域其他地区影响这个空间,或者这个空间主导性的影响着大都市的变化,这个地区也是全球化力量的“管道”】
如果我们回到对于全球城市中办公建筑物的隐喻,除了在朝九晚五的工作日中使用该建筑物的办公室人员之外,使得这些建筑物在日复一日的基础上运行的维护人员和服务工人在大都市区域的截然不同的空间度过他们的日常生活——而公司的高层主管却在其他的空间度过他们的生活!整个区域中“指挥和控制”中心的分散和在几中,日益上升的分裂——在占有这些中心的那些人中间。
P486 空间的种族化:对生活在种族化空间内部的人来说,存在一个附加于他们在就业申请上所包含的地址的污点标记。对生活在该空间外部的人来说,种族化的邻里及其居民必须加以回避。
P492 新技术和信息社会的成长导致了地理和空间以及最终大都市物质结构重要性的下降。这个讨论以某些有趣的方式与公共领域的衰退结合在一起:人们在线的时间越多,无论是与朋友交谈、在网络商场购物或在网址上闲逛,他们花费在参与他们地方社区同伴市民活动上的时间就越少。